前不久,华为Mate 60 Pro横空出世,让岛内外舆论对大陆芯片产业发展充满兴趣。11日,岛内网络论坛PTT上有网友提问,“现在台积电领先大陆几年?”该网友表示,以前看新闻说“不用怕,至少领先大陆20年”,然而前年说是5年,现在又说是3年。他询问,“不说超车,有没有可能追上?”
这一问,激起岛内网友“千层浪”,各种回答扎堆出现。此前,不少业内人士对相关话题也有所讨论。比如,韩国海外经济研究院(OERI)曾预估,大陆在DRAM和NAND闪存方面与韩国的技术落差分别达5年和2年。
曾任紫光集团高级副总裁的坂本幸雄则认为,在DRAM领域处于大陆顶尖水平的长鑫存储,与三星电子相比落后四代左右;在运算用逻辑芯片领域,中国的14纳米芯片能达到七八年前的技术,而台积电正在开发2纳米的产品。
相比网友在PTT上的随性发言以及业内人士见仁见智的说法,台积电创办人张忠谋的观点似乎更具专业度和权威性。他曾表示,在芯片制造技术方面,大陆起码落后台湾5到6年。
事实上,芯片技术乃至半导体产业,门类复杂,“水很深”。大陆方面在没有先发优势的情况下,被“卡脖子”的、需要自主研发迎头赶上的技术领域还有很多,这是一个极其复杂、极其庞大的工程,并不是一个时间维度可以概括和衡量的。
向来被视为“护台神山”的台积电,专注晶圆代工模式,是整个半导体产业链中的一个环节。其与大陆芯片产业发展存在着部分和整体的关系。
换句话说,台积电只要关心“怎么把芯片造出来并保证良率”就万事大吉;而大陆方面需要攻克的难题,不仅是中游的制造,还包括前端的研发、上游的设计,以及下游的封测,甚至包括研发、设计、封测芯片所需的硬件和软件等基础工具和设备的开发。
如何发展好台积电与如何发展大陆芯片产业,这两个议题在难度上相差了好几个数量级。但也正因为挑战艰难,诸如华为等企业取得的成果才更令两岸同胞振奋,也让国人更加坚信,脚下的路虽然充满挑战,但方向和路线是正确的。
相反,对于包括台积电在内的台湾半导体企业近年来的布局,不少行业人士和分析者则纷纷摇头。尤其民进党当局在过程中,扮演了相当负面的角色。
台湾“风传媒”一篇题为“台湾半导体优势还能撑多久”的文章称,相较于大陆与韩国政府不断公开宣示扶植自家半导体厂商的决心,民进党当局这几年的半导体产业政策走的却是“佛系”风格。在这种环境下,台湾半导体业者还能否维持竞争力,业界早有警觉。
事实上,看一看民进党当局对半导体企业的实际作为,说“佛系”还是太客气了。以台积电为例,近年来其最大布局就是赴美建厂,这也成为民进党向美方交出的、含金量最高的“投名状”。为此,台积电豪掷400亿美元,连美国总统拜登都亲自出席了设备迁入仪式。
但风光过后,台积电的实际绩效却令人背后一凉。据新加坡《联合早报》消息,台积电自6月中旬以来市值已蒸发770亿美元,损失规模居亚洲之首。文章援引彭博社报道称,台积电股价自6月的高点至今下跌了11%。
这不禁让人佩服“股神”巴菲特的预判能力,其旗下公司早在去年就抛售了大部分台积电股票。尽管巴菲特仍盛赞“台积电是世界上管理最好、最重要的公司之一”,但他的实际行动似乎更能说明问题。
除赴美建厂外,今年8月,台积电还宣布将在德国建立其在欧洲市场的第一座芯片生产基地。然而,欧洲半导体产业链的羸弱让不少业内人士质疑其可行性。有专家指出,台湾企业赴欧投资,面临成本难题,同时欧洲政府承诺的福利支持恐难以落地。
被外界多次点名将搭配赖清德参选2024的台“驻美代表”萧美琴,曾在巴菲特抛售台积电股票时宣称,“台湾将持续作为全世界最安全和最可靠的经商据点”。但事实正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。
萧美琴、赖清德以及他们背后的民进党,对台积电等台湾企业而言,只会成为牵制其发展壮大的“政治负担”,甚至成为打乱其发展布局、摧毁其核心竞争力的“不定时炸弹”。